第二百四十二章最後的心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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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若汐中的迷藥藥性很強，如果不吃解藥，怕是三天三夜都不會恢覆，還好東方離醫術高超，很快解了她的藥性。
回去的路上，顏若汐問他:“紙鳶呢？她現在可還好？”
“……若兒。”
東方離的逃避與為難讓顏若汐心口一涼，她焦急的問:“你說啊，紙鳶到底怎麽樣了？”
“她…傷的太重了，我用藥和內力保住了她的心脈，不過，也可能護不住太久，只怕今晚可能就……”
他看見紙鳶的時候，紙鳶傷了二十多處，有三處都中了要害，若不是她內功還算深厚，怕是根本撐不到回去。
紙鳶，怕是撐不過今晚？她的紙鳶，會撐不過今晚？
不，她的紙鳶，陪了她將近兩年的紙鳶，無怨無悔，拼命護了她兩年的紙鳶怎麽可能就這麽離開她呢？
她已經失去了小翠，不能再讓紙鳶離開她了。
“東方離，你能救她的對不對？你不是神醫顧笙的徒弟嗎？你醫術那麽高，一定可以救她的是不是？”
“若兒，我……”
別說是他，如此重的傷，就算他的師傅來怕是也救不回的。
望著懷裏目光懇求期待的小人兒，東方離道:“我們將顏大哥找來吧，當年他能救下我，如今，應該也能救下紙鳶。”
“哥哥，對，我怎麽忘了，還有哥哥，哥哥那麽厲害，一定可以救回紙鳶的。”
“快，快命人給哥哥傳消息。”
連忙掀開車簾，對外面一位屬下道:“你現在快去將我哥哥找來，就說是急事，讓他快馬加鞭。”
“是。”
那人飛奔遠去了，望著那消失的背影，顏若汐悄悄放下了一些心。
有哥哥在，哥哥一定會救下紙鳶的，一定會的。
回到東方離的宅子，在東方離的帶領下顏若汐飛奔進了房間。
床上，紙鳶渾身纏著白布，面色蒼白的躺在上面。
她的眼睛閉著，氣息微弱的看不見她胸口的起伏。
來到她身邊，顏若汐輕輕喚她的名字，一次兩次三次，她都沒有睜眼沒有回應。
“紙鳶，你醒醒，我回來了，我平安的回來了，你醒過來看看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紙鳶，你怎麽那麽傻呢？從當初哥哥將你帶到我面前，讓你跟著我你便一直用命護著我，你從不在乎你的生死，只知道護我平安，可是你知不知道，我也想讓你平平安安的，我已經失去了小翠不能再失去你，紙鳶，求求你，你要堅持住，我命人去請哥哥了，哥哥來了你就有救了，你一定要堅持住。”
“……”
床上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回應，顏若汐無聲痛哭。
她本不想哭的，可是她忍不住，恍惚間她又看到了當年小翠死的時候，看見浮兒，阿詳和安兒死的時候。
她的親人，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那麽在她的眼前消失了，如今，她也在感受到紙鳶生命的流逝，她好怕，真的好怕。
“若兒，別這樣，會沒事的。”
心疼的抱住她，溫柔的為她擦著眼淚。
“會沒事嗎？真的會沒事嗎？”
“會，一定會沒事的，等你哥哥來了紙鳶就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“嗯，等哥哥來了她就會沒事的，等哥哥來……”
顏殤是在一天一夜後到的，他到的時候紙鳶只剩下一口氣了。
原本在幾個時辰前紙鳶就已經快不行了，是顏若汐用她的內力拼命將紙鳶護了下來。
如今哥哥來了，紙鳶就有救了。
“哥，快救救紙鳶，你一定能救她的，快救救她。”
來到床邊，顏殤為紙鳶把脈，眉頭微微皺起，片刻後，搖了搖頭:“她已經不行了。”
“不！不會的，哥，你一定能救她的，你那麽厲害，當年清墨跳下懸崖受了那麽重的傷你都能把他救活，紙鳶只是受了些刀傷，又怎麽可能救不活呢？哥，汐兒求求你，救救紙鳶，救救她！”
“汐兒……”
扶起要跪下的妹妹，顏殤道:“就是因為當年哥哥救下了夜清墨，內力受損，所以如今才救不了紙鳶，而且，紙鳶受的傷著實太重，哥哥我無能為力。”
因為救了清墨而內力受損？傷的太用所以無能為力？所以……紙鳶真的救不回來了嗎？
她…要失去她了？
“哥，真的沒有辦法了嗎？真的…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？”
“也不是完全沒有。”
“還有什麽辦法？”
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，顏若汐急切的問。
“還記得當年我一直讓你找的那塊佩玉嗎？”
顏殤一句提醒，顏若汐瞬間明白。
那塊佩玉，那塊可以起死回生的佩玉，有了它，紙鳶就一定可以活過來。
可是，那塊佩玉在冷蒼絕那裏，他會給他嗎？
當年得到那塊佩玉的時候他沒有急著覆活雲靈可能是有原因的，但是他應該不會放棄讓雲靈活過來，所以，他會放棄覆活雲靈而將佩玉給她讓她用來救回紙鳶嗎？
“紙鳶等不到你拿回佩玉了。”
一旁的顏殤再次開口。
“那怎麽辦？”
就算她拿回來紙鳶也等不及，更何況，她可能根本就拿不到。
望了望床上的人，顏殤一字一句道:“紙鳶會死，但是沒關系，你繼續完成你的計劃，當有一天你打敗冷蒼絕從他手中將佩玉拿回來，到那時，我會用佩玉將紙鳶覆活。”
“將紙鳶…覆活？”
真的可以覆活嗎？如果可以，那麽是不是小翠浮兒她們也都可以覆活？
“小姐…小姐…”
床上傳來虛弱的聲音，望過去，竟然是紙鳶醒了過來。
連忙蹲下去握住她的手:“紙鳶，紙鳶你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
蒼白無力的笑笑，目光在觸及到不遠處顏殤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主子，你竟然也來了。”
主子，這是這麽多年來她對顏殤的稱呼。
顏殤點了點頭，略微沈重的道:“紙鳶，你傷的太重，已經要命不久矣，可有什麽心願要實現的？”
“心願…”
看向顏殤，小心翼翼的問:“什麽心願...都可以嗎？”
“可以，只要我能辦的到。”
“那，屬下有一個心願，屬下希望，能和主子一起去看日出。”
曾經，他對她說過，很多年前，他有個深愛的女人，那個女人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和他一起看日出，只是，直到那個女人逝去這個願望都一直沒有實現。
自那以後，那個女人的願望就成了她的願望，因為，她也想成為主子深愛的人，雖然她知道，這一生都不可能。
紙鳶說出這個願望時顏殤的更是覺得泣不成聲，她一直知道紙鳶喜歡哥哥，她的眼睛和其他殺手一樣都是冰冷無情的，只有在面對哥哥的時候，她冰冷眼睛會變得有溫度很溫柔。
想來，哥哥也是知道紙鳶喜歡他的，只是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，哥哥並不喜歡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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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，顏若汐問他:“紙鳶呢？她現在可還好？”
“……若兒。”
東方離的逃避與為難讓顏若汐心口一涼，她焦急的問:“你說啊，紙鳶到底怎麽樣了？”
“她…傷的太重了，我用藥和內力保住了她的心脈，不過，也可能護不住太久，只怕今晚可能就……”
他看見紙鳶的時候，紙鳶傷了二十多處，有三處都中了要害，若不是她內功還算深厚，怕是根本撐不到回去。
紙鳶，怕是撐不過今晚？她的紙鳶，會撐不過今晚？
不，她的紙鳶，陪了她將近兩年的紙鳶，無怨無悔，拼命護了她兩年的紙鳶怎麽可能就這麽離開她呢？
她已經失去了小翠，不能再讓紙鳶離開她了。
“東方離，你能救她的對不對？你不是神醫顧笙的徒弟嗎？你醫術那麽高，一定可以救她的是不是？”
“若兒，我……”
別說是他，如此重的傷，就算他的師傅來怕是也救不回的。
望著懷裏目光懇求期待的小人兒，東方離道:“我們將顏大哥找來吧，當年他能救下我，如今，應該也能救下紙鳶。”
“哥哥，對，我怎麽忘了，還有哥哥，哥哥那麽厲害，一定可以救回紙鳶的。”
“快，快命人給哥哥傳消息。”
連忙掀開車簾，對外面一位屬下道:“你現在快去將我哥哥找來，就說是急事，讓他快馬加鞭。”
“是。”
那人飛奔遠去了，望著那消失的背影，顏若汐悄悄放下了一些心。
有哥哥在，哥哥一定會救下紙鳶的，一定會的。
回到東方離的宅子，在東方離的帶領下顏若汐飛奔進了房間。
床上，紙鳶渾身纏著白布，面色蒼白的躺在上面。
她的眼睛閉著，氣息微弱的看不見她胸口的起伏。
來到她身邊，顏若汐輕輕喚她的名字，一次兩次三次，她都沒有睜眼沒有回應。
“紙鳶，你醒醒，我回來了，我平安的回來了，你醒過來看看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紙鳶，你怎麽那麽傻呢？從當初哥哥將你帶到我面前，讓你跟著我你便一直用命護著我，你從不在乎你的生死，只知道護我平安，可是你知不知道，我也想讓你平平安安的，我已經失去了小翠不能再失去你，紙鳶，求求你，你要堅持住，我命人去請哥哥了，哥哥來了你就有救了，你一定要堅持住。”
“……”
床上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回應，顏若汐無聲痛哭。
她本不想哭的，可是她忍不住，恍惚間她又看到了當年小翠死的時候，看見浮兒，阿詳和安兒死的時候。
她的親人，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那麽在她的眼前消失了，如今，她也在感受到紙鳶生命的流逝，她好怕，真的好怕。
“若兒，別這樣，會沒事的。”
心疼的抱住她，溫柔的為她擦著眼淚。
“會沒事嗎？真的會沒事嗎？”
“會，一定會沒事的，等你哥哥來了紙鳶就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“嗯，等哥哥來了她就會沒事的，等哥哥來……”
顏殤是在一天一夜後到的，他到的時候紙鳶只剩下一口氣了。
原本在幾個時辰前紙鳶就已經快不行了，是顏若汐用她的內力拼命將紙鳶護了下來。
如今哥哥來了，紙鳶就有救了。
“哥，快救救紙鳶，你一定能救她的，快救救她。”
來到床邊，顏殤為紙鳶把脈，眉頭微微皺起，片刻後，搖了搖頭:“她已經不行了。”
“不！不會的，哥，你一定能救她的，你那麽厲害，當年清墨跳下懸崖受了那麽重的傷你都能把他救活，紙鳶只是受了些刀傷，又怎麽可能救不活呢？哥，汐兒求求你，救救紙鳶，救救她！”
“汐兒……”
扶起要跪下的妹妹，顏殤道:“就是因為當年哥哥救下了夜清墨，內力受損，所以如今才救不了紙鳶，而且，紙鳶受的傷著實太重，哥哥我無能為力。”
因為救了清墨而內力受損？傷的太用所以無能為力？所以……紙鳶真的救不回來了嗎？
她…要失去她了？
“哥，真的沒有辦法了嗎？真的…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？”
“也不是完全沒有。”
“還有什麽辦法？”
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，顏若汐急切的問。
“還記得當年我一直讓你找的那塊佩玉嗎？”
顏殤一句提醒，顏若汐瞬間明白。
那塊佩玉，那塊可以起死回生的佩玉，有了它，紙鳶就一定可以活過來。
可是，那塊佩玉在冷蒼絕那裏，他會給他嗎？
當年得到那塊佩玉的時候他沒有急著覆活雲靈可能是有原因的，但是他應該不會放棄讓雲靈活過來，所以，他會放棄覆活雲靈而將佩玉給她讓她用來救回紙鳶嗎？
“紙鳶等不到你拿回佩玉了。”
一旁的顏殤再次開口。
“那怎麽辦？”
就算她拿回來紙鳶也等不及，更何況，她可能根本就拿不到。
望了望床上的人，顏殤一字一句道:“紙鳶會死，但是沒關系，你繼續完成你的計劃，當有一天你打敗冷蒼絕從他手中將佩玉拿回來，到那時，我會用佩玉將紙鳶覆活。”
“將紙鳶…覆活？”
真的可以覆活嗎？如果可以，那麽是不是小翠浮兒她們也都可以覆活？
“小姐…小姐…”
床上傳來虛弱的聲音，望過去，竟然是紙鳶醒了過來。
連忙蹲下去握住她的手:“紙鳶，紙鳶你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
蒼白無力的笑笑，目光在觸及到不遠處顏殤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主子，你竟然也來了。”
主子，這是這麽多年來她對顏殤的稱呼。
顏殤點了點頭，略微沈重的道:“紙鳶，你傷的太重，已經要命不久矣，可有什麽心願要實現的？”
“心願…”
看向顏殤，小心翼翼的問:“什麽心願...都可以嗎？”
“可以，只要我能辦的到。”
“那，屬下有一個心願，屬下希望，能和主子一起去看日出。”
曾經，他對她說過，很多年前，他有個深愛的女人，那個女人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和他一起看日出，只是，直到那個女人逝去這個願望都一直沒有實現。
自那以後，那個女人的願望就成了她的願望，因為，她也想成為主子深愛的人，雖然她知道，這一生都不可能。
紙鳶說出這個願望時顏殤的更是覺得泣不成聲，她一直知道紙鳶喜歡哥哥，她的眼睛和其他殺手一樣都是冰冷無情的，只有在面對哥哥的時候，她冰冷眼睛會變得有溫度很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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